雷汉说,空闲时,他会翻出20年前与哥哥拍《霸王别姬》时的合影,往事一幕一幕浮现。“当时陈凯歌刚从美国回来,我正好拍过几部电影,还算有点影响,之前陈凯歌导演曾经找过我一次,拍他的《孩子王》,但角色不合适,用陈凯歌导演的话说就是‘你太漂亮了’。”
1991年,陈凯歌通过峨影厂再次找到雷汉,请他在《霸王别姬》中演小四一角。雷汉表示,“刚开始程蝶衣这个角色让尊龙来演,中间有点变动,尊龙不来了,一度想让我演程蝶衣,后来找到了张国荣,我觉得张国荣的形象更合适,更到位。”
1992年4月的一天,雷汉进组拍摄《霸王别姬》,在化妆室里,他见到哥哥。“那时候演员之间不讲排场,见面后简单打打招呼。哥哥很有礼貌,他很友善,笑着回应我,那时感觉他长得挺秀气,比我还好看。”
雷汉说,当时剧组几乎没有一个演员比张国荣更敬业,“他很敬业,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,他没有架子,大家在一起工作几个月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”雷汉回忆,当时有一场小四与程蝶衣决裂的戏,“我顶着水盆他打我,我要说一句台词‘从今后,各走各的路!’”“我当时很年轻,性格比较温顺,很难做到发火,他很配合,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给我讲,当时这场戏拍了七八遍。”雷汉说。
还有一场张国荣扮虞姬上台表演的戏令雷汉记忆深刻,“当时我们用的是同期声,张国荣的国语不是太好,他就在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唱。几遍之后导演都喊OK了,可张国荣自己还不满意,最后这个镜头拍了30多遍,他才满意地从台上下来。”
1998年,张国荣赴成都宣传《红色恋人》,专门给雷汉打了电话希望小聚,但雷汉由于在外地拍戏,没能见到哥哥,现在看来成了永久的遗憾。
在拍《霸王别姬》时,张国荣从不回避自己与唐唐的故事,“他很勇敢,在朋友面前,承认了唐唐是自己的爱人,他也很真诚,他能做到让喜欢自己的人看到,这点很不容易。”
2003年4月1日,张国荣跳楼自杀。听到这个消息时,雷汉正在上海拍戏,“因为那天是愚人节,我觉得大家是在开玩笑,我觉得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不太可能,绝不可能的事儿,但事情就发生了,挺意外的。”
在雷汉看来,现在对哥哥的感情更多的是“怀念”和“惋惜”。今年4月1日,雷汉不会参加有关哥哥的纪念活动,“我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他在天堂里过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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